玄学界月心说首席研究员

一更寒,雷声乍现寺佛堂
五更天,泡影幻破观道殿

【摄殓】梅洛笛夫人

*真理之下背景的D加和夜推,用杰佣的视角看这对奇怪的伴侣

*可单独看,强烈建议先看《纯美之源》

 

 

“德希梅洛笛婚宴已定 满城黄玫瑰花落谁家”这是泰晤士报第二页整版的新闻标题——今天全伦敦的报纸头版都被梅洛笛家买下用作公告——多少人一夜梦碎,大街小巷议论纷纷,有遗憾、有疑惑、有旁观、有嫉妒,所有人都在挖掘梅洛笛夫人的身份讯息。

 

德希为侦探所送来一封邀请函,上面写着一对新人的婚宴举办地点、时间,以及新郎们的名字。

 

德希·梅洛笛 和 加特·梅洛笛

 

 

 

距离上一次联络加特已经过去四个月,由夏季的暴雨步入秋季的温凉。那三只小猫估计跟主人一样,被接进梅洛笛山庄杳无音讯。灵犀曾带上推理先生搜查加特以前的研究所,除了墙上长期被灯光照射留下深浅不一的储物柜痕迹,那里空无一物。

 

不担心,怎么可能不担心?推理先生自然知道梅洛笛们的性子——冷血的贵族余孽。这几个月以来,整个家族就像人间蒸发一样,再也没有半点消息,可那座庄园依然屹立在此。灯火如常点燃,到了子夜又如常熄灭。走廊的窗花走过仆人、走过管家、走过德希,就是没有加特。

 

实在心急如焚,推理病急乱投医找上贝尔斯泰因的尤利尔来客、“夜魔”曾经的仆从,夜来香。他们坐在泰晤士河旁边的露天咖啡馆——夜来香挑选的地点——桌面摆放一杯红茶、一杯苹果汁、一块伯爵红茶蛋糕、和一块布朗尼蛋糕。虽说伦敦的天气总是雾气缭绕,这两位都是吹烟斗的好手,烟雾弥漫。烟草的气味成为他俩独特的结界,其他人都知情识趣远离二人的座位。

 

「德希直接把人带走,我们这边也焦头烂额。」夜来香喝了一口红茶:「你要是问加特的消息,恕我也无能为力。」

 

推理先生笑了:「难道没有加特,尤利尔就不会运转了吗?看你还有闲情逸致喝下午茶,可不像是如临大敌。」

 

「你不也这样吗?安插在尤利尔的暗线被抓走,德希可不是什么大善人。」现在的情况是尤利尔和侦探所都在找加特,但前者是为了“永恒之美”。夜来香没有提到的是,那名研究员失踪后,德希曾上门取走加特的合约,说是人都在他手上,合约方自然应该由他来担任。

 

推理吃下一口布朗尼:「上面在催了吧?连尤利尔都束手无策,那接下来只能各凭本事。」

 

一场还算愉快的交流,他和夜来香看着伦敦桥上人来人往。突然郊区方向驶来一辆黑色汽车,最新型号,车标上是梅洛笛的家徽。

 

于是下一秒,桌边的两位先生都消失不见。

 

 

 

推理先生懊恼地穿梭大街小巷,作为退伍军人的优秀动态视力看到车窗上的德希·梅洛笛。待会还得回咖啡馆赔罪,他是真不想付上夜来香的那一份。

 

可当他再次见到那辆车,车已经掉过头,后座上也没有任何人。

 

司机把车停在他的面前,递出一封纸质高级的烫金黑色信封,上面写着:“给:奥尔菲斯侦探所”;以及一朵鲜艳的红玫瑰,司机说是来自夜来香。

 

现在可以说是最糟糕的情况,夜来香率先找上德希,且德希主导了整个局面。

 

 

 

夜来香很惊讶,不仅是因为车子停在教堂门口,车上还下来一个意外之喜——失踪多日的研究员。

 

加特看着心不在焉,就身体情况而言四肢健全没有表面伤痕,算是活得不赖。或许是在后视镜见到他,这位喜怒无常的梅洛笛邀请他进教堂,肉眼可见的心情愉悦。夜来香有些一头雾水,但难得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。尽管带不走研究员,能带走消息也算交了差。

 

现在夜来香有些后悔,或许他该捎上推理先生,而不是自己一个坐在来宾席,观看这场毫无征兆的婚礼。天知道这摧花的毒蛇把猎物带回巢穴,原来是想要成家了。成家?德希·梅洛笛?怎么可能?

 

他一直观察加特——现在德希并不重要,至少这位家主并非在演戏,这里就临时加入的他和证婚的神父是外人,要演给谁看呢?——加特对德希的态度尤为关键。第一种情况,他和德希是同一阵线,倒霉的可就是尤利尔和侦探所;第二种情况,他被胁迫,对加特而言最优先是逃出梅洛笛,那只要先于侦探所向他伸出援手,对尤利尔便是有利;第三种情况,加特接受现实放弃抵抗或以自身条件向德希进行谈判,这对尤利尔最为不利,因为他会为了保住侦探所留在梅洛笛。

 

噢!等等,他是认真的吗?德希从小巧的奶油色丝绒礼盒里拿出一颗镶黄钻的戒指,牵着加特的左手,推进他的无名指。

 

夜来香有些怀疑他的同事迷迭香小姐对他下了药,推理先生和他相约河畔、加特改姓梅洛笛,他肯定在做梦。

 

 

 

这几日铺天盖地都是梅洛笛家主结婚的消息,且不论他大肆采购不同品种的黄玫瑰,德希邀请各界名流出席结婚晚宴。故此,推理先生又和夜来香碰头。

 

明面上奥尔菲斯侦探所只有他一人出席这场宴会,真相小姐与灵犀正根据地图——来自一名自称“绯”的女士——在梅洛笛山庄寻找加特的位置。前几天收下邀请函后推理干脆回到咖啡馆,侍应却说夜来香已经付了全单,他也乐得蹭吃,现在他们俩又很自然地凑在一旁说悄悄话。

 

「德希怎么说?别给我装糊涂。」这种场合,推理先生手上好歹拿了一杯香槟,但理所当然地一口没喝。

 

「那我这么说吧,尤利尔内部暂时停止对加特的追捕令。」夜来香拿的是红酒,梅洛笛家的珍藏果然不赖。

 

「你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?」不对劲,尤利尔怎会因为加特和德希结婚这种空头支票而放弃“永恒之美”:「你怎么跟尤利尔汇报的?」

 

夜来香耸耸肩:「你的这位朋友怕是真的出不去了。」他不是碎嘴的人,只是如实向上级汇报,他看到的,带在加特手上的,黄玫瑰钻戒。

 

此时,灵犀走了过来,真相小姐却不在这。推理先生向夜来香点头示意,对方也点头回应。于是他离开晚宴会场,灯火昏暗的角落里真相正带着三只猫。

 

「加特把小白雪他们给放出来,身上还有他的亲笔信。」她把叠好的纸递给推理。

 

新的优质纸,没有泛黄,信末附有亲笔签名和小白雪的印记,确实是加特的信没错。他相信灵犀和真相已经看过一遍,才会决定把他给喊出来——这也意味着,他们知道德希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,也是德希允许且期望的发展。也是,这封信极有可能已经被他过目一遍,想来周围的暗卫都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
 

【亲爱的推理先生、真相小姐和灵犀妙探:

 

抱歉,我加特的一生总是围绕着不幸——我、我的母亲、“永恒之美”。一切的最初,我只是为了安葬母亲,却阴差阳错被尤利尔发现,一步一步走至今日的局面。

 

我不擅长说话,归根究底我的自我的认知极其含糊,搞不懂自己想要什么,也理不清感受和情绪。我像行尸走肉一样,以研究作为生存的最后念想。从开始研究到“永恒之美”从我手上诞生,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是那么的恐惧——它破坏了人类生老病死的权利和义务,最终剥离人性,只剩下无情的善恶与神性——甚至没有半分喜悦。

 

如今,身为创造者的我已经遭到反噬,我正趋向于一个理想的、真实的“加特”,我听见自己一直想说的、未说的话语。

 

德希·梅洛笛,服下了世上仅存的“永恒之美”,他不愿意“永恒之美”落到他人手上。我想,这世界上,只有两个人拥有“永恒之美”已经足够有余——本来一个人也不应该存在,要是这二人其中之一不是德希就更好(这里被另一晶蓝色墨迹打上一个问号)。直到时间尽头,直到世界尽头,只会剩下我和他,两个不老不死的怪物。

 

信的最后,我最好的朋友,灵犀妙探,我很抱歉,我的隐瞒让你失望了。愿我离开侦探所后的各位顺风顺遂,保持初心。

 

P.S.小白雪牠们不再适合留在我的身边,作为最后的请求,希望你们能帮忙照顾

 

加特】

 

推理先生阅毕,掏出身上的火柴,烧掉这封诀别信,他们仨一同回到宴会厅。夜来香告诉他,刚才梅洛笛夫人曾出来和德希敬酒,现在已经回去了。

 

「你还没有告诉我,你到底知道些什么?」推理先生觉得自己漏掉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,一个让加特保住全须全尾、以德希的伴侣身份出现在公众、且尤利尔忌惮梅洛笛夫人这个头衔的最终原因。

 

夜来香看着他摇了摇头:「我一开始也像你这样,已经想到了答案,却怎么也无法相信。」

 

推理细细揣摩这番话,最后问道:「那加特呢?」

 

「非自愿地自愿吧?」夜来香想道。

 

推理先生望向那边谈笑风生的德希·梅洛笛,取下单眼镜片,擦了擦玻璃,又擦了擦眼。再次带上眼镜后,他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——窗上的倒影有灯火、有宾客、独独没有德希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加特坐在床沿,看着梳妆台的镜中演着一出滑稽剧——德希·梅洛笛失踪的倒影正捧着“他”的双手述说爱语,镜里的“他”挣扎着要逃——就像主演不是他一样。他不相信德希的一切,却又无法忽视镜中真实的德希。加特动摇了,“他”由最初的毫无反应到现在想要避开德希。

 

他果然是疯了。

 

end

 

 

 

 

夜来香:你结婚?我看兄弟你嗑了吧?

d.m.:是永恒之美,我嗑了永恒之美(?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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